松格听了这才放心,伺候她擦洗,又用了药,早早儿的就睡下了。
太皇太后垂爱,命内造处给嘤鸣做了新衣裳,都是春天该用的颜色,既不过于素净,也不过于俗丽。她早上起来换上,虽是加急赶制出来的,尺寸却都掐得正好。松霜绿的袍子,罩上新芽色云头背心,往那里一站,很有春日岑蔚的面貌。
今天天色不好,下雨了。五更的时候听见沙沙的雨声打在窗户纸上,开门一瞧,雨点子泼泼洒洒,把砖台都淋湿了。
松格找了伞来,两个人挽着胳膊上慈宁宫去,才暖和的天儿,遇上下雨就又寒浸浸的了。正殿的地基总要比开阔处高一些,这样便于水流倾泻。嘤鸣从宫门上进去,不留神踩着一汪水,新鞋的鞋底子隐隐湿了半边。
时候差不多了,太皇太后该起身了。上回茶醉除了得到两日静心休养的恩旨,太皇太后还有特谕,说来得晚些吧,不必赶早。嘤鸣便领了命,在头所用过了吃的,再上慈宁宫来。
这会子估摸太皇太后在进早膳,她上了偏殿,预备先整理仪容,恰遇上蛾子从明间退出来,见了她压声儿说:“万岁爷来了,正陪老佛爷进膳呢。跟前伺候的都叫退了,想是万岁爷有话和老佛爷商议。”
嘤鸣听了顿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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