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话。
于是一切都昭然若揭。
那个他原本以为年幼体弱又天真纯稚的人,他以为需要一辈子花费心力照顾的人,一力抗下了所有事情,将他推往无忧的彼岸,而自己宁愿就此停滞,甚至沉没。
他曾经对李逸初的怨恨和误解此时都化成一个个细密的尖锐的针,反过头来插入他自己的身体,密不透风,体无完肤。
刘凡看他转手中的戒指,连忙问道:“你结婚了?!”
梁煊本来晦暗的脸色此时有了一抹温柔的色彩:“对。”
刘凡立马炸了:“我的天呐你还拿不拿我当妈?!这么大的事不跟我说?!媳妇呢?叫什么?是哪里的人?”
梁煊抬起眼眸,声音清晰:“他叫李逸初。”
刘凡:“……”
母亲的表情在梁煊的意料之中,他知道对于老家这些老人来说,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,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世上还存在这样一种感情。但是没关系,梁煊有耐心慢慢让他们明白。他曾经答应李逸初永远不让母亲知道他的存在,但是从厦门回来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。
他不是独身主义者,他有爱人,他给不了李逸初一个被法律承认的关系,但他也绝不能让李逸初永远活在阴影里,连除夕都是一个人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