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起茶水就喝了一口:“才刚回来没多久。”
“没躲着诚儿吧?”皇后戏谑地看着段子卿。
段子卿摇头:“没有,也不是吴王的错,算来算去,王爷大概是最无辜的人了。”
“是啊,”皇后叹息一声,“可怜这孩子付出得最多,得到的却最少。”
“母后您……知道父皇已经离京了吗?”段子卿试探着问道。
“什么?”皇后一脸诧异,“他离京了?”
暗想皇后是真的如萧诚所说那样不问世事,段子卿便开口道:“是,前几日才在宁海郡王的护送下离开。北方的冬天冷,王爷和郡王们怕父皇受不住,就说服父皇南下调养,这会儿大概还在路上。”
听到这话,皇后的神情又恢复淡然:“上了年纪,一旦病了,就很难好了。”
“父皇他……父皇他已经将皇位传给王爷了。”皇帝已死的事情,段子卿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。
“是嘛,这样也好,”皇后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,只对段子卿说道,“忘了母后以前说过的话吧,若有朝一日倦了、悔了,就离开这座皇宫,离开诚儿,给自己一个快活,也给彼此一个好念想,别犹豫不决,别心存侥幸,别一时糊涂委屈了自己,有些事情一旦变了,就回不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