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弟弟后脑勺上削了一下:“你是不是傻?一早说也就罢了,这时候再提,不是上赶着讨骂么……
“这事早晚能传到殿下耳朵里,咱们就装作一无所知,若是事发后追究起来,便告罪称当初疏忽,不曾打探到。殿下驭下宽仁,不会因此事重责,大不了再刷两回马厩。”
贾八连连称是:“还是阿兄想得周到。”
两人正交头接耳,忽听帘内太子道:“贾七,贾八,可在外头?”
两人心里有鬼,悚然一惊,稳了稳心神,急趋入内:“殿下唤仆等何事?”一边偷觑尉迟越脸色,见他嘴角微弯,眉头松弛,连日来的阴霾终于散去,心下稍安。
尉迟越捻了捻手中笔管:“这几日你们可曾留意着沈……咳咳,沈府?”
贾七连忙将沈七娘的近况禀报了一遍,只略去两家议亲之事。
尉迟越听说沈宜秋老老实实待在家中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心里舒坦了些许。
他屈指在一份奏折上点了点,对贾七道:“你去备车马,天一亮孤便要入宫。”
吩咐完毕,他撂下笔,起身往寝堂踱去。
他这几日却是一叶障目了。
沈氏这一世连他的面都不曾见过,一时叫小白脸迷惑也不足为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