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郎生得不错,才学也差强人意,但若论文韬武略,与他比还是差些,尤其是骑射,更是不如他远矣。
家世就更不必提了,他是天潢贵胄,当朝储贰,沈氏嫁与他为妻,将来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,天底下除了太后,还有比皇后更尊贵的女子么?
这简直就像举子不愿当状元,不可理喻。
尉迟越背着手在房中踱了几步,有些怒其不争,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娘子,一时叫皮相迷了眼。
也罢,他心道,本来就是顾念她对自己一往情深,这一世才想着娶她为妻,待她好些。
既然她已移情别恋,那便由她去与宁十一琴瑟和鸣、长厢厮守去吧。
她既不是非他莫属,那他也不必非她不娶。
难道他还真去与臣子争妻?此事绝非人君所为。
尉迟越一向是个当机立断的果决性子,当下决计将此事抛诸脑后,叫内侍将今日送到的奏疏搬来。
他吩咐内侍研墨,随意翻开一本奏章,却是礼部侍郎刘韶德所上的《请建皇太子妃疏》。
太子迟迟不娶妃,朝臣们比尉迟越自己还心急,隔三岔五地上疏要求他立妃。
尉迟越往常不觉什么,如今却觉那一行行工整的小楷仿佛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