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发丝,低不可闻的叹息声逸出:“云相……”
云纵後退一步,低声道:“陛下……家父已仙逝。”
皇上神情陡然一惊,痛楚之色更深,半晌,终於收回了手,转过头去,苦涩的笑道:“朕……差点将你看成了云相。”
当朝名相云敛,少年及第,从太子少傅直到官拜右丞相,一生躬奉皇上,鞠躬尽瘁,劳累成疾,已在五年前便已英年早逝。皇上与他少年时结识,相伴二十余载,信任宠眷,怜他膝下唯有的一子被舍入道观,所以亲赐云纵为清风观观主。
云纵亦有所闻,父亲病逝後,皇上亦大病了一场,哀恸之情,满朝皆知。
伤心最怕故人言……朝饮闲花暮成空。
御书房内一片寂静。良久,皇上终於又恢复了常色,向著云纵道:“上君,朕召你前来,正是想让你替朕解此梦。”
云纵一惊,躬身回道:“贫道不敢……妄揣天意。”
皇上微微一笑:“此梦非同寻常,定有所昭示。云上君,据朕自己猜测,梦中天象异常,妖星横月,莫非天下有变?”
云纵心下一沈,心思流转间,豁然明朗,不慌不忙回道:“陛下,常言道,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贫道不善解梦,私以为陛下必是日有所虑,方有此梦。天意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