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对坐着饮茶,待柳徽、柳德兄弟二人走进来,靖国公先对柳德说:“你去,不管多大代价,都要把这事摆平!只要李家这苦主不吭声,任凭杜家怎么兴风作浪,我也不怕他。”
“是。”
“二弟且慢——父亲,”柳徽上前一步,“那李家实在猖狂,据朱秀安说,李家的姑娘竟敢刺伤宋姨娘。刺伤了宋姨娘不要紧,可是,她这是打咱们靖国公府的脸呢!”
“靖国公府的脸,没长在八百两银子买来的狐媚子身上,”陈氏失望地瞅着柳徽,“朱秀安回来好大一会子了,你就只问出这一句话?你知不知道,现在人家把苗头冲向你了!那群自称铮铮傲骨的御史,正可着劲写折子弹劾你呢!还有那些书生举子,正拿着你解闷,使劲编排你呢!”
柳徽深吸了一口气,“父亲、母亲何至于这般小题大做?儿子就不信,那个小小的举人……”
“德儿,去吧。”陈氏呷了一口茶水,摇了摇头,气定神闲地对靖国公说,“这个老大,越来越不成器了!颠三倒四不着五六,没个正行!”
靖国公用碗盖刺啦刺啦地刮过茶碗,撩起松弛的眼皮,缓缓地说:“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,有几个读书人是真的心怀天下?还不是冲着有了功名后的荣光,才勤学不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