卑微。
她想,老板发起彪来总是没个头。
幸而,公司的老员工挺身而出替她打了个圆场。
中年女人抱着个笔记本,笑盈盈在姜好旁边坐下:“哎呀老陈,大冬天的偶尔迟到个几分钟,在所难免。小姜来咱公司五年了,虽然也有马虎,可也没犯过什么大错。都批评这么久了,她肯定长记性,咱们还是先开这周的总结大会。”
虽然同事刘薇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哂意,但不可否认,她也的确帮了大忙。
托她的福,姜好从老板的唾沫星子中解脱,改从批判大会进入晨间大会。讨论的话题一如既往的刻板枯燥,但拥有五年从业经历的她,只需在神游的空档听上几耳朵,便能从善如流地写出足以过关的会议纪要。
会议、痛经、纷繁的红头文件,姜好的周五是由这些组成的。
或者也可以说,排除掉痛经,她工作的每一天都是如此。
整整一个早上,姜好终于从文件中逃离,得空给自己接了杯热水瘫倒在椅子里。
她想,她这辈子应该也就这样了,被枯燥机械的工作包围,日复一日,看人脸色。
毕业之前,姜好也曾发誓进取,但从开始找寻工作那刻,她才恍觉自己的天真。三流大学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