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画。
那画渐渐明晰,是个黑人,女人,带头巾,茫然地笑,眼眶很深,整个眼睛凹进阴影,笑肌明显,眉毛和唇纹都杂乱,胸锁乳突肌像老树盘缠的根,错结。
岑今专心勾画,间或换笔。
深浅不一的黑色,打出明暗、灰面、光度、阴影,眼角刀刻样的纹,唇边勾连的褶皱,眼眸里的着色越黑,越凸显瞳孔里慑人的亮。
卫来盯住那个女人的眼睛。
这不像是画,像是活生生的女人和他对视,眼神里锁着惶恐,绝望和希冀侥幸的光亮。
白袍的牙一咬再咬,终于拍板:“好,就照你说的。我希望,不要再有任何变故。”
岑今说:“还有……”
她在纸面上签名:“我不接受一半定金制,所有的钱一次性进我账户,不看到钱,我不会动身。”
……
还以为那些去往战地的志愿者都是无私奉献、博爱忘我,原来也会为了钱吃相不雅。
卫来转身离开温室。
可怜的白袍,大概会被逼疯的。
第6章
回到竞技场,第一轮速射已近尾声,麋鹿火烧火燎往他手里递了一把格洛克l,连拖带拽把他送去起射线:“快快,到你了。”
卫来习惯性掂重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