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虚。
现在再想,岑今的做法确实并不夸张——阿族人疑心很重,他们临时要求下船,一定会招致怀疑。
卫来长吁一口气:“行吧,哪怕改行程也值了。”
“不用改,塔皮欧不是说还有一班船吗,再等四个小时就好。”
“还要回油码头?”
“卫先生,做事要做周全。阿族人被海警扣了这么大一票货,你觉得他们会善罢甘休?一对在出事当晚下船并且再也没有出现过的人不会受到怀疑和报复?”
她凑近卫来,压低声音,唇角在车内的暗影里再次勾起:“可是,如果我们又赶回去坐船,情况就不同了。”
“那说明,我们下船,是真的突然发病;而我们又去坐船,也是真的着急赶路。”
“如果你想把事情做得再完美些,可以让沙特人在图尔库的医院给我做个急救记录。不过,我目前的安排,足以应付阿族人的脑子了,他们会忙着去揪内奸、卧底——船在公海被扣押,消息会对外封锁一段时间,等他们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,我们已经在海盗的船上了。”
卫来沉默半晌,大笑。
然后在车窗边沿摁灭烟头:“厉害。”
他倚回车座,看远处的夜景,眼睛适应了黑暗,景的轮廓也慢慢显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