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本,然后看闹钟:“有船,时间刚好。”
当然刚好,他们是掐着点来的。
上车的时候,塔皮欧看了眼后座的岑今,她裹着厚外套,脸色苍白,虚弱地向他笑了一下。
塔皮欧说:“她……可以吗?”
“溃疡爆了,胃出血。去过医院了。”
“那她身体……受得了吗?”
这老头还挺好心。
卫来瞥了一眼岑今:“她不重要。干我们这行,听上头吩咐,什么时间该到什么地方,除非死了,不然爬着也要到——你见了那么多,应该懂的。”
塔皮欧叹气:“也是。”
很巧,这一艘又是冷藏船,装水果、蔬菜、鱼、肉、易腐品。
起锚在即,船员在甲板上散的三三两两,有人下来接引。
塔皮欧没上,站在车子边上冲他们挥手,挥着挥着,又是好大一个哈欠。
卫来一路扶着岑今,她理应“虚弱”。
经过一个船员身边,那人正倚在船栏上调试无线电,咝咝的电流音中,有句广播传来:
“全世界的目光继续聚焦天狼星号这艘昂贵的油轮……”
卫来和岑今同时止步。
那船员奇怪地看他们,下一秒反应过来,向着一边迅速旋动音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