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船,书包里还有课本,语文、算术、思想品德。
父亲没有回答,也从来没有回答。
他至今都没搞明白:很多人远离家乡,就好像在远方能找到清晰的生活和方向,其实只是换一个地方迷茫。
船身左右侧晃,航程长的似乎永无尽头。
卫来睁开眼睛。
一时间有点恍惚,耳侧有极轻微的沙沙声,手臂一撑想坐起来,忽然听到岑今说话。
“别动。”
她不知什么时候醒的,盘腿坐在对面的铺上,低着头正在画画。
拿他当模特?
卫来觉得配合一下未尝不可,因为昨晚的事,他对她生出不少好感。
他保持刚醒时的姿势,同时发觉自己的睡姿并不那么雅观:一只胳膊垫在脑后,头歪着,一条腿搭到床下,另一条伸在床外。
他努力找安慰:也许这样会显得身材很好,人很长。
没当过画画的模特,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吗?多久?至少半个小时吧,要么聊点什么?就这么不吭声很闷啊。
额头上、小腿肚、耳朵后、胸部,开始莫名其妙发痒。
不过这个角度方便看岑今,她没有表情,铅笔的顶端高过纸的边,沙沙移动,脖颈上掠着微光。
她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