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睡不安稳,身体和躺椅挨靠的地方总是很快捂的温热,只好不断地翻身挪地方,封闭的房间,空气被风扇搅拌,也不知道是不是摩擦生热,总觉得出的是热风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迷迷糊糊间,忽然听到声响,那种骤然间万籁俱寂的声响。
风扇慢下来。
这一片的电流一定像水被沙子吸干一样快速抽退。
停电了。
空气闷热,身上粘湿,这还不如睡在野地里:卫来觉得自己捱不住了。
有人比他先捱不住。
床上有动静,岑今坐起来了,再然后,拿过边上的杂志扇风。
买这本杂志时,他预感会对她有用,但没想到是这个用途。
不过说来也怪,她捱不住了,他反倒躺安稳了,心头甚至生出一股莫名的优越感。
岑今烦躁的很,摸索着下床,应该没穿鞋,脚步软的没声息,先去窗边开窗,闩卡的死,没成功,她又过去开门。
门倒是打开了,外头是青灰色的天,岑今倚着门框透气,像是门墙上长出的纤瘦黑影。
也是挺不容易的。
过了会,她折回来,停在他躺椅边,半跪下身子,说:“哎。”
刚临睡前跟她说话,她爱搭不理,现在睡不着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