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头拉开浓黄的尘土烟幕。
卫来很想问她,谈判完了之后有什么打算。
转念一想,又恼怒自己婆妈:可可树说的没错,保镖客户,一张合同的交情,她再多的打算,跟他有关吗?
他提醒自己:专注工作,但是,离客户要远一点。
冷风机嗡嗡响,是车内车外,唯一的声音。
岑今似乎察觉到什么,知趣地不开口,一直看窗外景色。
其实这样不好,长时间看单调的景色容易被催眠,司机要尤为小心,很多高速上的车祸,就是这么来的。
果然,过不了多久,她就睡着了。
卫来轻吁一口气。
她睡了,他反而觉得放松。
一路都没有遇到车,天边起伏的沙丘线上,时有指甲盖大的骆驼影子挪动。
偶尔看到一两棵树,不知道怎么长出来的,孤零零冒在沙丘中央,没有叶子,枝和干都嶙峋骨白,很像抓向天空的手爪。
单调、死寂、枯燥,他的上下眼皮开始不自觉地往一处凑……
为了给自己提神,卫来开了电台。
二手车,没法去要求电台的滤波性好,信号艰难地接收中,密集的“嚓嚓”杂音似乎永无止境。
忽然接通,跳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