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找他报仇,也许有一天政府都会翻脸:你有价值,你也有罪,等你价值耗尽了,会比谁都惨。”
卫来沉默了很久。
忽然有点同情虎鲨:耀武扬威、张扬跋扈,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时候,也常常正是悲凉开始的时候。
他问岑今:“虎鲨以后会怎么样?”
岑今笑起来,顿了顿示意前方:“有空去为他操心,不如想想我们自己吧。”
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一条赭黄色的海岸线,浮在晦暗的海浪尽头,南北向无限延伸。
沙迪放慢快艇的速度,靠岸时,引擎像在倒气,半天才突突那么一下。
卫来扶岑今上岸。
这里大片的岸礁,往内是望不到头的赭黄色泥泞,难得的是,居然能看见稀疏的灌木和绿树。
沙迪赤脚下来,把快艇掉头,提醒他们:“你们知道这是边境吧?”
“知道。”
“那你们知道苏厄关系不好吧?”
“……”
不知道,可可树没说。
“你们知道苏丹和埃高的关系也不好吧?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们知道苏、厄、埃高这三个国家关系都不好吧?互相都打过仗。”
沙迪最后撂下的话是:“祝你们好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