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冬未尽的朔风雪里。
钟点女工尖叫着去拨电话报警,她却唇角勾起,看着窗玻璃映出的、自己模糊的身影,露出一抹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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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努低声说:“岑小姐,其实你写揭发信的时候,可以把自己的名字抹掉。”
岑今笑:“没用的,就算抹掉,瑟奇一定会为了脱罪,把我咬出来,而且,在保护区里,我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,我也无意隐瞒,这六年,我自己都说不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想要一场审判,想要很多双眼睛,结果不那么重要,想把过往摊开,让人看也好、骂也好、指责也好,可以不用再瞒——有些秘密,在体内会长成横生的骨头,戳烂自己的肝肠。
“但让我去死,我终究有点不甘心,所以我亲手给热雷米送终,也是帮自己下决心,就算最后要赔命,我也不算真的无辜——你可能不知道,虽然证据不足,但法国警方并没有彻底消除对我的怀疑,我不落在你们手里,也迟早落在他们手里。”
恩努苦笑:“我是真的想不到……岑小姐,有你算漏的地方吗?”
岑今的笑意渐渐退去。
轻声说:“有啊。”
没有算到最后的一程,最后的意外。
卫来应该会对她……很失望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