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小怪些什么。”
是啊,大惊小怪什么,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。
不过是个不知真假的传言,和以讹传讹的谣传,怎么在听到的那一瞬,还是大脑一片空白,好像回到了暗无天日的病榻前。
可是衣袖里那只蜻蜓的翅膀还软软地搔着她腕心的软肉,像是真实和虚幻中摇摇欲坠的一根线,把她从陈世面前,牵到了秦深身边。
她从袖子里摸出那只竹蜻蜓,指尖轻拨弄一下,放到桌子上,起身。
拾风拾雨一同抬头看着她。
长宁居高临下,微垂着眼,脸上褪去了以往温和的笑意,看起来有些冰冷。
“替我更衣,我们入宫。”
上辈子已经错了,这辈子她绝不会重蹈覆辙,耗尽一身荣辱,最终为他人作了嫁衣裳。嫁或者不嫁,嫁给谁,都该由她自己来做决定。
至少不该这样匆忙地,只见了一面就定下了一生。
拾雨红着眼睛替她更衣,拾风“啪”一声打掉她的手,自己替长宁换掉骑马的窄袖短衣,穿上长袖曳地的繁杂红色宫装。
长宁皱眉看了一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