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会是他。”
“长公主,”他问长宁,“其实我一阵都很好奇,当年的宫变,先皇十四个皇子,为何最后独独只剩下他一人。想必这也是天下人都心存疑虑的事情,不知长公主可否解答一二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长宁冷淡道。
“长公主为何会不知呢?”他说,“先帝在时,长公主饮食起居皆由先帝过问,每日晨昏定省一日不落,先帝病重,长公主身为最受宠的女儿,就算尚在年幼,怎么可能不随侍左右?”
霎那间布天盖地的血色翻涌着涌现在长宁面前,她闭上眼睛,耳边是无数的嘶吼声和哭喊声,蜿蜒的血迹流成了河,顺着柜子淌进了她藏身的地方。
那时候她还很小,缩起来只有小小的一团,被当时的皇妃藏进盛着银碳的匣子里,嘱咐她不要出声,等着人来救她。
可是一天一夜实在太久了,夜那样冷,那么凉,还有一直云绕在鼻尖,挥之不去的血腥味,她睁着眼睛,瘦弱的手臂缓着自己小小的身体,从天黑等到天亮,可是她的母后没回来,皇兄也没回来,只剩下一屋子的死寂,和陈列的一地的尸体。
那是她一辈子萦绕不去的噩梦。
她如坠冰窟,一身红衣面色凄惶惨然,像是一枝被凄雪寒霜压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