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了锁,拉不开。回过头,瞥见盛君殊在光影里安坐如钟。
张森艰难地收回了手,如坐针毡。
倒是那女生让引擎盖下的发动机一烫,花容失色扑进男生怀里:“啊,好热!”
一道玻璃门之内,宿管员阿姨带着眼镜看报纸,独善其身。
……
眼前这所清河财经,是本地一所地处偏僻的职业大专,无论从教学条件还是学生的表现来看,都好像不太正规。
衡南,就在这所学校里面。
张森怀里的档案袋,记录抛物线一样的人生:贫困学生,初中以第一名的成绩特招进清河市一中,保送至高中部,三年担当芭蕾舞剧女主角,班花,芭蕾舞女神头衔无数。
可惜从高二年级开始,成绩一落千丈,旷课、早退、警告,三进三出精神病院,才勉强进入眼前这所大专。
在许多人眼里看来,这就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烂。
张森唏嘘,因为衡南上一世天资聪颖。只还魂,不投胎,同一个人,这一世怎么混这么惨?
盛君殊靠在椅背上,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唇,目光滑过一对对扭股糖似的小情侣。
张森当然不知道盛君殊在想什么。
他在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