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一件好事。”他后半句,显然是对谢道说的。
“置气怎么会是一件好事。”蔚潇怎样都要与他唱反调,兼之觉得白衣人这话说得实在可笑,不由嗤之以鼻道。
“是人便有喜怒哀乐,纵然如谢道这般修为,他仍会为此忧虑伤怀。他那徒儿是什么修为,又是什么年纪,这般老成持重,进退有礼,若不是生来无情,便是对谢道毫无期许,这两样,哪样怕是都不是谢道欢喜的。”
蔚潇摸了摸下巴道:“算你说得有点儿道理。”
谢道摸着黑子,却显然有些心不在焉,问道:“怎么说?”
白衣人又道:“你那徒弟是不是还在怪你?你既说他性子沉稳懂事,想来不是个不明是非的人。如今想来,只怕他是觉着日后若有个万一,你也会待你师侄那般待他,他心里亲你爱你,才觉得难受,他怕是真不怪你,心中只怪自己。哈,这样一说,他倒是还有几分小孩子的模样与天真。”
胜负已经清晰可见了。
谢道搁下一子,面容郁色稍淡,只微微笑道:“如此说来,倒是合情合理。”
白衣人便也笑了笑,一子落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