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眉开眼笑,等老夫人午休睡着后才离开。
在陆恒精心的照顾下,两三天后,双儿如大夫说得那样痊愈了。
九月二十日,大雨,天气骤变。
外面大雨滂沱,小山院小厢房静谧如斯,双儿坐在宽大的书案后,低着头认真临摹着陆恒写给她的字。
两日前陆恒突发奇想的提出要做双儿的教书先生,她来不及表达什么,陆恒就带她去了他的书房,又命人抬了张书案,摆上各种昂贵的笔墨纸砚,颇为正式的教起了双儿。
在山石院时陆嬷嬷教过她识字,可是陆嬷嬷丫鬟出身,最多就是能认而已,陆恒教起她来严格得多,也难学得多。
她临摹的是一首词,陆恒写的时候神情悲凉,写完后望她一眼,嘴角一勾,眼尾上扬,如春风拂面,万物复苏。
陆恒的声音很好听,细声吟着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,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”
双儿勉强识几个字,当然是不懂词的语意,可是外面的大雨,陆恒声音里难以察觉的颤音都让她心酸,窒息。
双儿不懂,但这一刻,她闭了眼,深呼吸,压抑住内心的酸涩,也不想去懂这词的含义,该是何等的悲伤才能写出如此让人闻之心颤的词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