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正值科举大考如火如荼进行之时,都城前日刚落了雪,天昭河以南的地界黄叶飘零,亦如远在家乡牵动着的考生们至亲的心。
而淮阳时至深秋,早晚温差也明显变大了,白天暖阳如春,只是到了早晚就觉得有些凉了。
“也不知坤哥如何了,这看不着摸不着的,真让人心急。”
二房屋里,王氏窝在炕头盖着被子,又到了每日惦念儿子的时辰了。
聂远山早已习惯,自坤哥去赶考之后,自己媳妇每日到了这个时间都会如此。
灵儿说这叫儿行千里母担忧,为人母都会这般。
他还悄悄地问了聂大海,得知大嫂也是如此,他便放心了。
“别惦记了,坤哥又不是小孩子了,况且还有辉哥在身旁陪着,不会有什么事儿的。”聂远山坐在炕沿桌前,吃着花生米喝着小烧,倒是自在。
见他这般随意的敷衍,王氏不禁面色一紧,问:“自个儿子去千里之外赶考,你就一点不担心吗?”
“担心有啥用啊?”聂远山却笑了:“再说又不是姑娘家,坤哥是个男人了,在外闯荡自是要靠着自己的。”
“况且他是去参加科举的,又不是出去流浪打拼的,你们这些妇人就惯会胡思乱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