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笑的不是旁人,而是他自己。
这一刻,聂辉整个人从未有过的空虚。
当你这些年都在为一件事而努力,可到头来终是一场空的时候,就是会让人觉得空虚。
仿若数年光景一泄而过,什么都没带来,也什么都没留下。
只有上了的年纪,和父母在自己身上散尽的家财。
“辉哥……你……没事吧?”聂坤担忧的看着他,语气小心翼翼的问。
“呵……”聂辉蓦地笑了,那笑容几近苍凉,心中亦是寒透了。
只见他垂眸轻轻摇了摇头:“没事,能有什么事。”
不过是十年窗下苦寒读,有人欢喜有人忧罢了。
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科举对聂辉意味着什么,所以此时此刻,任何宽慰的话在他面前都显得十分苍白,聂坤亦是如此,他站在一侧手足无措,相比于自己高中之后的喜悦,此刻他更为担心聂辉能不能过去这一道坎儿。
和三年前不同,十五岁落榜亦有卷土重来的资本,可十八岁落榜,再考便是二十一岁了,若第三次还不中,他只怕是会终身郁郁不得志,成为困住他一生的心魔。
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都在二次落榜之后就选择了放弃,科考路艰难,没有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