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公主喜欢那便拿去,我宁愿死也不会委身为妾。”
女子说罢,依旧直着背,恍若她背负的那些年的艰辛困苦不值一提,她等着盼着,未曾想到是这样结局,不过也好,总归是路桥分明。
她记得红衣女子扭曲了的脸,只道那女子怕是不得善终,奈何未曾看到结局,便在浓郁的花香中彻底醒来。
她晕过去的那几日,反反复复做着这个梦,有时候梦见那个女子深陷火海,有时候梦到父母亲恨铁不成钢的脸,更多时候,是梦到自己,如同孤魂,游在南山。
可是宝儿总感觉自己忘了极其重要的事情,无论怎么想都记不起来,到底是什么事呢?
“娘子,可是睡着了?”宝儿闻言睁开了眼,眼底是望不到尽头的深渊。
她醒来的那段时间里,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是冷的,直直冷到心里,如同浣衣院里的那口百年深井,平静无波。
这模样着实把全家人吓坏,最后怎知睡了一觉起来,竟是忘了大半,只惦记着吃了。
“并未,就是有些疲累。”宝儿伸了伸懒腰,看着桌子上的那碟蝴蝶酥,内心的酸涩翻涌,那个让她心痛得快死去的梦里,爹爹临去前,还记着给她留着蝴蝶酥。
“娘子,可是不好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