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想要帮宝儿拎着布袋,全都被宝儿糯糯地一句“我自己来”拒绝了,然后只能顶着一张同雨音一样无奈的脸笑着。
宝儿扛着大布袋,刚走近濯清院就看到男人一人坐在院子的梨树底下下着棋,南风起时,梨花扑棱便落了满地,身着白色云纹长袍,披着天青色的银镶边披风。
墨色长发用羊脂玉冠束着,如玉的指尖持着白子,如刀锋般分明的半边脸落在宝儿的眼里,宝儿只觉得着春日盛景,也不过如此。
许是宝儿的目光过于专注,男人似有察觉地转过头来,就看到扛着布袋直看着他的痴儿。
宝儿今日穿着水粉色大袖薄纱裙,柔软浓密的黑发被梳成两个花苞头,鬓间垂下两串金玲铛,眉间点着桃花钿,本是乖巧可人,但却被手中拎着的大麻袋减了半分美感,这样傻憨憨的模样引得男人轻笑。
于是宝儿看着男人的笑颜,眉目间拢着的云山薄雾都浅了半分,虽坐着轮椅,通身的气度却不输旁人,风姿特秀,爽朗清举。她就想这便是“郎绝独艳,世无其二”。
“先生,你可真好看呐!”宝儿由衷地道出了自己的心声,扛着布袋屁颠屁颠的地朝男人跑去。跟在后面的雨音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去,因为他看到男人有一瞬间僵掉的脸以及看向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