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和的香味。问语嗅了嗅,辨不清那是哪种香料。
他端着茶盏的手姿势很讲究,五指骨节分明。手边放了把折扇,扇骨用良材竹木制成,上面坠了个刻着青鸾的小巧玉石。
贵气,雅致——这是问语对庭以归最初的印象。
她想起“庭”这一姓氏也是开国近百个家族的姓氏之一。当年在都城权势极大,太上皇帝时被以谋反罪名诛灭三族。剩下的都是一些远的不能在远的亲戚,形不成气候,不久便也兀自散了个干净。
苏予诚昨天说,这个人名叫庭以归,是乘月山庄的庄主。
庭以归抬眸,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,看了问语一眼,淡淡点头示意。
问语还以万福。
他放下自己的茶杯,折了一盏新茶,推到对面,示意问语坐。
就这么坐下好像不太礼貌。问语看了看苏予诚,动作越发拘束。
她嗓子还没好,落叶无声的药效相当厉害,苏予诚临时配出的解药需要连续服用十天,再修养好几天才能好。她说不出话来,只能用更恭敬的礼节来表达自己的感谢。
“姑娘是客,不必太过拘谨。”庭以归倒是毫不介意,言语间还摆高了问语的位置。
他的声音略低沉而有磁性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