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请看,这是不是晏家祖传的那一幅《远山图》?”
横长的画卷上山川绵延,山顶云雾缠绕,深浅墨色勾勒描绘无一不精致而大气。
安子昌眼前乍然明亮,从上到下从左到右,一丝笔触都不落地把画卷看下来,又细致谨慎地把画捧起来拿到小窗边,对着光认真看了半晌,终于面露喜色,连声道:
“是,是,没错,就是这一副。我从小就看着它长大,绝不会认错的!姑娘,姑娘能把它带给我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
他手里捧着画卷,兴奋不能自抑,几乎要激动地跪下谢恩。
问语连忙阻止他,“公子言重了,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。”
安子昌小心翼翼地把画收起来,舒缓心情半晌,“刚才是在下无礼,还未请教姑娘姓名。”
“乘月山庄,问语。”
“乘月山庄……”安子昌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,讶然道,“问语姑娘是庭以归庭庄主的人?”
“正是。”
“竟是庭庄主……”安子昌说着庭庄主的名字,脸色越发缓和,渐渐不见先前看问语时候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样的审慎感。
乘月山庄庄主庭以归,也就是两年前问语主动追随的人,不只是人缘和信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