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惊受怕,如今即便是搬出了皇宫,也只能终日卧榻。他不说,可她能感受到殿下心中的郁结之气。那些陈年旧怨总归是要找到发泄口的。然而今日却见到了殿下从未有过的耐心,可糟糕的是,殿下自己显然还尚未发现。
四周安静了下来,阮盈沐此刻脑子发热也还惦记着豫王殿下的身子弱,生怕自己将风寒传染给了他,这会儿便整个人都背对着萧景承,蜷缩成一小团,鼓鼓囊囊的,看起来可怜又可爱。
萧景承闭上了眼眸,忍住了将人掰过来的冲动,也睡下了。
夜里,阮盈沐果不其然又闹腾起来。
她不断地在做噩梦,一会儿是被一群饿狼追到了悬崖边,一会儿又是头朝地脚朝上地被倒吊在树上,转眼间又回到了娘亲去世的那一天,她被娘亲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……
这些可怕的梦境让她终于忍不住痛苦地小声地□□起来,眼泪和汗水一起流下来,糊了一脸,也打湿了枕巾,却始终深陷噩梦不能醒来。
萧景承被她猫一样的声音吵醒,皱着眉头睁开双眼,目光触及身边的人,费了一番功夫克制了发脾气的冲动,将人连带着被子一起转了过来,面对着自己。
他见阮盈沐一脸也不知是汗水还是什么水,发丝都湿漉漉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