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姐明明知道,他们非议非是不敬于您,而是不忍见那等卑贱小人侍奉天子身侧!”
“卑贱小人?”男子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慢慢响起,他似乎笑了一下,道:“不敬陛下?谁敢不敬?”
靴底踩上金砖的声音十分低沉,那脚步声不急不缓,自外殿靠近。
华湛一听见那声音,身子如猫儿炸了毛一般,浑身上下的汗毛都一寸寸竖了起来,几乎是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飞也似的躲到了女帝身后。
他十分亲近自然地拉住华仪的衣袖,哭丧着脸。
沉玉自屏风后走出,双袖低垂,沾染了一丝殿外芬芳春色,又被元泰殿奢华的熏香打散,连衣袂上无意沾染的晨露也散了。
沉玉的目光扫向华湛,颔首道:“见过汴陵郡殿下。”
他不行礼也是特许,华湛一时有些不自在,不禁将阿姊的衣袖攥得更紧,恨不得挖个洞躲起来。
沉玉的眸光极轻地扫向那只手,不作停留,随即看着女帝笑道:“万事俱备,陛下可以移驾了。”
若非心知肚明他的心思深沉,华仪便不会感觉到他对汴陵郡的杀意。
那股意味太淡又太浓,华仪对上沉玉的视线,一时竟没开口。
沉玉道:“陛下还有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