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生辰年年过,没什么稀奇,朕最怕麻烦。”
她确实是最怕麻烦,沉玉早就见识到了——三年前,华仪因为及笄和归政之事和成亲王闹得不得安宁,可没让人少操心。
华仪忽然一揽沉玉的脖子,凑到他耳边问:“那你的生辰呢?”
她还从未见他过过生辰。
沉玉顿了顿,才慢慢道:“我没有生辰。”
“嗯?”她有些惊讶,“你早年不在宫中,怎会……”
“早年母亲教养我,家里过得艰难,也无人记得生辰之事。”他语气清淡,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,“后来入宫,我偶尔也会想起自己的生辰,却也无暇去细究。”
他轻描淡写的口气不是装的。
那些令人羞耻的、贱如蝼蚁的过去于他,已经成了最厌恶的东西,他现在看来,那些过去不过是让人鄙夷的,低贱的,憎恶的,甚至是让他恶心的。
陈年的疮痂早已层层覆盖,即便他骨子里的怨恨已经快烧便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