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装什么糊涂,三年前如果不是你花言巧语骗走官府发给我的体恤银子,不让爹娘为我请良医医治,我也不会成为一个废人,难道你都忘记了?”
谢多寿长出一口气,神色慢慢放松,原来谢临安指的这个,不是那件事情,他放下心来不屑的笑道,“三弟,不是二哥不为你请名医医治,实在是你这病药石无医,为了给爹娘省点养老银子,二哥也是无可奈何。”
那双无悲无喜、似乎来自地底深处的乌黑凤眸沉沉盯住他,谢多寿浑身如生芒刺,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,又恨不得挖了那双眼睛,从此之后,再无人能够看他一眼就让他如坠深渊。
谢临安呵呵笑了起来,笑声空洞冷漠,仿佛寒川掉落的冰块砸落身上,让人浑身发冷,冷到心脾,冷到骨子里,“二哥,人在做天在看,不要再作孽了,放过她,也放过你。”
谢多寿瞪着那双暗如深潭的眸子,那苍白的少年一如往日安静清俊,凭什么,他凭什么还是这般,“我的娘子,我想怎样就怎样。”说完之后,拂袖而去。
且说叶初然怏怏不乐的离开后院,自然又把那个薄情寡义的渣男骂了个底朝天,不曾想到,走到前院,眼前一幕让她几乎把银牙咬碎。
院里的石凳上坐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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