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郭汝罡急出一身汗的样子,文渊毫不动容,只缓缓摇头遥指停灵处冷声道:“我们抬手之后谁又能为他伸冤?”
“可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他就是被害而亡?不能是酒喝多了跳河之前已然醉死?”郭汝罡眉头紧皱又看向之前已经被他说动打算含糊结案的县令,央求道,“您是何意?也说说看吧。”
陆树俭本就是个好好先生,因做事四平八稳从不得罪人,才捡漏似的得了长安县令这一职位,见两人说得渐渐火气上升,赶紧一手抓了一人手腕劝道:“都是同僚,切莫动怒,和气生财啊!依老朽看,这事儿能过去就过去吧。”
“荣某不求财,但求心安而已。”文渊听罢一把甩开了陆树俭瘦如枯枝的手,颇有些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味。
“哎,润泽你误会啦,老朽不是此意!林大郎的案子确实不好办,你稍微退让一步,暂不立案暗查可好?”陆县令连忙摇头,否认求财一说,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。
“既然你们都认为林楷一事有争议,那暂且搁置不提也罢。”文渊索性当真于此时退后了一步——今日暂且不提,明日他就不信自己找不出证据来。
说完他就见着郭汝罡露出了得意之笑,心里越发不舒坦,在稍作斟酌之后,他张开便又给了对方一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