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只手压在怀里的绣活包上,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了两根银针,静悄悄地藏在手指间里,直到这样,木婉才像是找到了一点
安全感似的,渐渐睡虫爬上了眼皮。
在太阳未出海平面的时候,南方这边的温度只有十来度,榕树叶子上开始攒起了露水,翠绿翠绿的叶子开始沉沉下垂,直到再
也受不住重量,一滴晨露落了下来,滴醒了木婉。
晨光熹微还没爬上这个小镇,木婉拢了拢自己的针线包,把那两根针塞了回去。
她抱着膝盖靠在身后大榕树的树根边,睡是不可能再睡了,她算计着她手上的这几样小绣活该怎么往外头推。
“小丫头不睡觉?”木婉正琢磨着,耳边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。
木婉闻声看过去,是先前那个带着俩孩子的父亲,男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样子,比木婉亲爹看着还要显老。
“丫头睡不着?你爹呢?”男人见木婉没说话,又接着问道。
“那儿。”木婉努了努嘴,抬手一指。
男人顺着手指的方向,月色迷迷蒙蒙的也看不真切,隐约看到一个男人往边上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