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说得轻描淡写,涂灵簪依旧心疼得几乎窒息。
她很难想象,喝下毒酒的李扶摇需要多大的求生意志,需要经历多么剧烈的痛苦,才能熬过那一段暗无天日的绝望岁月。
她颤声问:“你就没想过,若是没有撑过来该怎么办?”
“大仇未报,我怎会舍得死?喝下毒酒后,我立刻抠了嗓子催吐,又将东宫的药材吃了个遍,一个人躺在榻上熬了一个多月,终于是熬过来了。后来就干脆扮成个昏庸无能的傻子,随秦宽折腾。”
李扶摇勾起一个淡漠的笑,自嘲道:“你看,我连自己都能下得了手,是不是更觉得我残忍了?”
千言万语堵在喉中,涂灵簪摇了摇头,唇瓣几番张合,眼角缓缓淌下一滴泪来。
见到她流泪,李扶摇怔了怔,心疼的长叹了一口气:“我之所以不想告诉你,就是怕你难过,没想到你偏要问。”
说罢他微微倾身,微薄的唇缓缓靠近她的脸。涂灵簪还未反应过来,便见李扶摇伸出柔软的舌,轻柔地舔去她眼角的泪渍。
沉重的话题演变成猝不及防的暧昧,涂灵簪愣了,二十余年来不知爱情为何物的她终于体会到了一丝陌生的心慌。
她无意识的按住胸口,疑惑的看着李扶摇,似乎在问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