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殿内,一身僧袍的文焕之坐在团蒲上,手中的念珠快速的转动着,额上青筋突起,似是在极力隐忍着痛苦。
涂灵簪在屋内来回的踱步,强制自己冷静下来。她朝两眼通红的乌鸦扬了扬手:“你先起来罢,与其自责消极,不如想办法将功补过。”
乌鸦头埋得更低了,默默的起身,垂首站在一旁。
涂灵簪问文焕之:“大人可还记得,掳走阿缨的人是何相貌?”
诵经声戛然而止。文焕之深吸一口气,疲惫且痛苦的睁开眼,颤声道:“蒙着脸,我只来得及看见一道黑影闪过……”
“刺客身上可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?比如武器之类。”
“……刀。他们腰间都别着两把弯刀。”
涂灵簪点头:“北燕人。”又问乌鸦:“李淮呢?”
乌鸦哑声道:“祭祀大典后他便推说身体不适,没有参加百官宴,陈王府里也不见他。”
涂灵簪一拳砸在柱子上,咬牙切齿道:“多半是联合了北燕人,绑了阿缨逃了。我早该料到的,都怪我。”
都怪自己陷入了爱情的甜蜜漩涡中,一心系在李扶摇身上,却忘了关注妹妹的安危。
乌鸦的头埋得更低了,一副愧疚的想要自裁谢罪的模样。涂灵簪只好又出言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