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末了,她想了想,还是决定把这念头打消。毕竟余家替她故去的爹娘还了债主五千两银子,如今还把她招进门供上一口饭吃,说到底,也算得上是半个恩人了。
饭后,阿顾抱着木盆去河边打水洗碗,远远地,看到她小相公的亲大哥余池拎着一个油纸包,脚下打着拍子向自己走了过来。
“弟妹,外面天都黑了,你一个人出门当心点。”余池的身上带着一股子腻着脂粉香的酒气,显然是刚从风月场子里兜回了家。阿顾被他熏得往后连退了两步,脚下一滑险些摔到河里。
余池眼疾手快地拖住了她的手臂,顺势把人拉到怀里,然后就不松手了。
阿顾的娘家当年在县里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户,跟余家也曾有过生意往来。彼时两家的老爷都在世的时候,余老爷曾有意跟顾家结亲,只是自家的大儿子太不做脸,花名在外又不守规矩,入不得顾家的眼,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。
而余池得不到顾家垂青,愣生生地错过了美人,心中自然不痛快。有道是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如今顾家落魄,小美人到了自家檐下低头做人,他无时无刻不在蠢蠢欲动。
“弟妹,哥哥刚提醒你当心,你就出了岔子,是不是存心跟我使坏呢?”
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