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嘴利。“韩暮冷嗤一声,双手一撑越过栏杆,抬脚就要朝诏显公主方向去。
“韩大人,倌倌想单独和您说几句话,行吗?”倌倌无视他恶劣的语气,忽生出执拗,追出两步阻住他去路。
男人居高临下盯她片刻,眸底汹涌难辨,答应的倒很干脆,“行,就在这说。”
此处东临菡萏池,西靠亭台楼阁,中央嶙峋假山勉强阻隔住坐与水榭中女眷的身影,饶是如此,阵阵的笑闹声仍频频从四面八方涌来,着实不是叙话的好地方。
明白他有心敷衍她,倌倌攥紧冻得发僵的指尖,慢慢道:“……先前在任府,倌倌无意唐突了韩大人,倌倌先向您赔罪。”
“你费尽心机来找我,只为说这个?”韩暮不时盯水榭方向一眼,态度极其不耐。
不知他为何从一见面就对她语含不善,她想破头皮也没想明白原因,便小心措辞道明来意:“我爹做官一辈子,从不曾贪污受贿,我不相信他会以权谋私,贪污修宜州桥的官银,所以,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隐情。”
她想到那段时日爹爹督修宜州桥事务繁杂,在信中说无暇给她写信,还称修完桥后,便亲自将她接回秦家,再替她指一门好亲事,他便可解甲归田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等云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