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枝四处张望了下,忽去掩住门,折转回来低声道:“老爷没出事的前两年,曾私下给您退了门婚事,听说夫家的名讳好像姓韩,难不成就是韩暮家的韩家?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倌倌从未听她爹提起这事。
当年她爹还是布政司右参政,权势显赫,又有舅舅家撑腰,有京城贵勋去家求娶她,倌倌一点也不稀奇。
青枝被她追问的没法,只得合盘拖出。
原是三年前她失足落水大病昏迷时,她爹不知从哪儿听说定亲能冲喜,便随便抓个人给她定了门亲事,因对方是个孤儿,又无权无势,待她病好后,她爹嫌弃对方家世低,便仗着官威私自替她退了婚,不久后,那男子不知因何故也消失无踪了。这桩亲事自然就没人再提起了。
“不可能是韩家。”倌倌震惊后,吸着发酸的鼻子,渐渐平静下来,捋了捋思绪摇头道:“当年韩暮已是锦衣卫同知,多在京城走动,怎会去我住的穷乡僻囊呢?”
青枝叹口气,凝着倌倌。
倌倌自小被秦坚扔到襄县秦太爷家抚养,居住环境简单,每日能亲近的人除了秦太爷,和隔壁家的表哥柳时明,便是县衙的衙役和幕僚,着实没机会接触如韩暮这等俊俏又位高权重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