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明明坐着,浑身却散发着睥睨一切的气势,令她这个站着的莫名感到矮他一截,倌倌心里发揣,忽然后悔自己叫住他了。
韩暮冷声道:“什么事?”
语气是一日既往的恶劣,刚被他羞辱生的丑的倌倌,心底突突窜着小火苗,她深吸口气,提笔快速写道:“我想去看看青枝。”
虽这人救过她几次,还极有可能便是木三,可她还没大度到能撇去女儿家的矜持和他共睡一屋,虽她心里早就下定决心为了救爹能豁出自己,可事到尽头,她却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坚强,能一下子就接受这种事。
尤其是在这夜深人静的夜里,若他不愿帮她救父却起了歹意想强占她,她可不确定能打过他。
韩暮似窥到她心中所想,他意味不明的盯她一眼,起身“砰”的一声,关上房门。
倌倌因这一声轻响,吓得心头突突直跳,身子一瞬紧绷,再抬眼就见韩暮折返回来。
他慢条斯理的脱下外衫扔到小榻上,并解着腰带,轻嗤:
“前几日倌倌不是还想韩某想的食不下咽,一口一个心肝的叫韩某穆哥哥,今夜良辰美景,倌倌怎的不叫我陪你,反而去看丫头?莫不是倌倌想借着看丫头的名义,不想和我花前月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