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有汗,想必是很疼,可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。让人不知是该心生敬意还是惧意。没多久,就见他收起药水拿过纱布,她脱口问:“里面不会有事吧?”
“不知道。凭天由命。”
他说得平静至极,可这四字落入何唯耳中,一颗心随之一颤。接着就听他说:“帮个忙。”
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,接过他举起的纱布卷,按照他的指示开始包扎,绕到他背后时,她终于有机会看清这只鹰的全貌。青黑色的线条,笔法细致,鹰爪、鹰喙和每一根羽翅都栩栩如生。尤其是那鹰眼,目光炯炯,带着狠劲,如同生日那晚他在车中与她对视时的那一记眼刀。
她定了定神,继续手上动作,缠了个结实后用剪刀剪断,打结。见他又拿出一个药瓶,口服消炎药,她去倒了一杯水。
吃了药,周熠转动了一下脖颈,抬手摸了下颈间的那条银链子。对,他还戴这个。粗犷沉实的那种,如果换成金色,就是暴发户或黑~社~会的标配。
何唯正腹诽他的品味,又听他开口:“再帮个忙。”
“拿套干净衣服。”
拿了衣服回来,周熠接了就往浴室走,何唯正想说为什么不回他自己房间,他忽然转过身,眼睛盯着她的脸,随即往下扫。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