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门,是有点热,随即又想到什么。她没胃口,草草吃了点,上楼回房直奔床边,果然周熠的脸颊也有些红晕,因为这人肤色比较深,所以刚才她就没发现。
她把保温桶放到床头,喊了声“喂”,没反应。
她用食指戳他的额头,他眉头一皱,她急忙收回来,是有点烫。
何唯心里斗争了一会儿,还是去浴室浸湿一条毛巾,覆在他额头。大概是嫌凉,周熠再次拧眉,接着含糊出声:“妈……”
何唯心中一动,感觉某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,原来他这样的人也会有这样一刻,脆弱而依赖。随即又想,我要是有这么个混蛋儿子,得一天抽八遍,不对,我怎么会生出这么混蛋的儿子。
然后,“混蛋”眼睛睁开了。
目光炯炯地与她对视。
何唯以为他听到自己的心里话,不乐意了,就见他皱着眉,一把扯掉额头上搭着的湿毛巾,看也不看随手丢在床头柜上,差点把保温桶刮倒。
何唯连忙伸手稳住,气道:“你干嘛?”
“我还想问你干嘛,毛巾也不拧拧,水都进我耳朵了。”周熠黑着脸起身,歪着头,用手指头掏耳朵。
何唯辩解:“我拧了。”
“没拧净。”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