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。接听后,对方声音低沉道:“刚才不方便,什么事?”
周熠说:“我今天手痒,跟人干了一架。”
“在哪儿?”
“大街上。”
“原因?”
“……路怒?”周熠摸了下仍然刺痛的嘴角,老实交代:“还去了趟派出所,做了笔录,应该也被监控拍到了。”
“你还真是不低调。知道了。”
周熠听到电话里有人喊:“老罗,走了。”他迟疑下,还是问:“在哪呢?”
“昆明。”对方说完就挂了。
***
何唯再次见到周熠,又是一周后。
这期间,她一直在学校,跟爸妈联络时,也听说过有关他的只言片语,比如,他一直没回家,但仍正常工作,还去总部开会,作为被重点培养的青年中层之一,他要经常过去汇报工作,顺便接受考察。
看来爸爸果然如那晚所说,打算把周熠培养成帮手,无论是否经过鉴定,是否有血缘。其实对她来说也一样,无论是周叔叔,还是亲叔叔。她要改掉“没大没小”的毛病,把他当作长辈。
何唯这样做着心理建设时,面前放着一件雕塑。
她的展品之一,那个wildness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