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,对少主感到震惊的同时,又担心归雪会不会有事。可一想起姑娘嘱托自己一定得在酒楼好好待着别乱跑,又哪里都不敢去了。
这日,她扒在三楼的栏杆上,噘着嘴,闷闷不乐地发呆。
竹离潇正坐在二楼喝酒。
平日里围在他身边的姑娘少说也有十几个,多半是陪他唱唱曲,解解闷儿。竹离潇颇有文才,出口成章,就写了些词给那些歌女唱。她倒是不太懂这些,每次都是眼巴巴地看了一会儿,就灰溜溜走了。不过今日倒好,他一个人。
他坐得很是不规矩,翘着腿,一手拿着酒坛直往口里灌。发上衣上沾了酒,也不去理睬。脑后一根木簪挽起的一半墨发极是随意,身上穿一件宽松的青色长袍,腰间随便束一带子,只有其下系的一块玉佩倒还精致。但这愈发精美的东西,愈发与他整个人不趁。他仰起头来喝酒,夕颜看见他飞扬入鬓的眉,还有那狭长又有些勾人的眼。
冷不丁两双眼对上了。竹离潇正仰脖喝得快活,一睁眼却发现楼上那个粉裙子丫头正瞅着自己。那脸蛋儿白里透红着,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扑灵扑灵地闪光。耳后两根细细的马尾向胸前垂下,直到腰间。
他愣了一瞬,酒没倒稳,哗啦啦擦着他的唇角留下来,全到衣服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