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襄凛然一惊,否认道:“臣未曾听说,请问王爷,圣躬有何不豫?”
见他神情不似作伪,恭亲王淡淡一笑,“您老若不知,看来宫里保密工作做的还是很严谨的,不瞒你说,万岁爷上年冬天得了肺痨以来,痼疾缠绵,久病无医,最近常日昏迷,这病怕是很为难了。”
柳襄骇然大惊,“可是臣每次起问安折,敬问皇上起居,宫中往往回复万岁爷春秋正富,圣躬万安……六爷,这……这等天崩地坼的大事从何谈起啊!”
猛的一下听到这样的密闻,屏风后的郁兮也深感骇异,戏词里唱得妙,万里江山万里尘,一朝天子一朝臣,皇帝危在旦夕,天下要大变了。
视线里恭亲王的食指在杯口的缠枝花纹上轻柔的抚,“皇上削藩心切,收藩的旨意下发后就一病不起,这裉节上,若让局外人知道内情,各个藩的藩王就算原先的本意不反,怕是也要反了。这种局势下,暂稳朝纲为上策。所以宫里选择秘而不发。如今国缰收复完整,也是时候坦言相告天下了。”
“确是这样的道理,”柳襄点头附和道,“多谢王爷如实相告,只是不知万岁爷的病可还有转圜的余地了?臣身份有碍,没有谕旨获准,不能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