躁了,上外头骑马射箭摔跤,她立在廊间里安安静静的望着,就连为哥哥们鼓掌喝彩也是娴静的姿态。
十年过去了,岁月的包浆把这颗珠玉打磨的明艳不饶人,她沉浸在自己的那片光火中,觅安倒不忍心去打扰她了。
一直等到铜盆里的水没了热气,她才上前提个醒道,“时候不早了,格格洗漱完早些休息吧,夜晚的光线不好,仔细眼睛,老了要得雀蒙眼儿的。”
那对眼睫从书中走出,一个抬眉入世,又落进到了这红尘浊事中来。灯灭了,郁兮躺在黑暗中听着雪风笃笃敲在窗棂上,侧过脸压在枕间长长呼出一了口气。
辽东王府被摘了顶戴,她感到很难过,从年初开始,她明白了人心难测,世事难料的道理,朝廷决意削藩,南面的三个藩王,反了两个,辽东这面的忠心似乎也受到了怀疑,天子下发的旨意果决,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一并拿下。
辽东王府屹立百年,君臣之谊还是没能抵过权术厮杀下的皇威浩荡,当真是可叹可惜。就这样想着陷入了梦乡,翌日早起天放晴了些,雪下的不那么绵密了,人心却是一片狼藉。
郁兮到辽东王夫妇跟前请安时,两人望着她欲言又止,福晋金氏探探手把她招到身边来坐下,疼惜的抚着她的鬓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