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都要奔着为子孙辈考虑的目的出发,该说的说该骂的骂,该遮掩的也要遮掩。特别是当下这个关节上,她不能泄气,得把前朝后宫同时调转起来。这件事也只有等明天见到人再做计较。
太后上了年纪,身肩重责,不可能不累,钱川慢慢溜着她的步子走,没等到进一步的指示,只闻深夜里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。
郁兮在恭亲王府上度过的在京第一晚可以算的上十分安稳,以至于翌日醒来时产生了错觉,仿佛还身处辽东自己的闺阁中,直到看到头顶的天花,才彻底清醒过来。
窗外有微弱的天光透进来,天花上的淅粉金边彩云荧荧泛着光,金莲水草的影子在她眼底晃啊晃。她殿里的屋顶不及这里的富贵漂亮。
起床洗漱穿戴好,觅安从随身携带的箱笼里取出她的首饰,帮她选今天入宫所要佩戴的钗环,郁兮循着门外的光,推开了门格。
门口伫立的太监听见门开的声响侧身过来,甩袖打千儿:“奴才小砚子给格格请安了,格格吉祥,想吃什么,奴才给您传膳去。”
郁兮望着半昏半明的天,“这会儿用膳来得及么?会不会误了入宫的时辰。”
小砚子道,“回格格,王爷吩咐过了,说您面瓜点儿没关系,什么时候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