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氏正在梳装。她端坐梳妆台前,一个宫女正在轻手轻脚的伺候着。
“卫姑姑,你说什么?皇上昨夜去了拢秀宫,还封了她为娴妃?”皇后对着进来禀报的姑姑道,她的声音有些尖利,不似她往日里一贯的雍容优雅。
“是,内务府已领了旨意,着手葬礼的事了。”那唤兰姑姑的中年宫女低眉道。
“昨晚本宫不是让你打发那贱婢回去吗?怎么那贱婢竟有本事去了长乐殿?”吴皇后厉声道。
“回娘娘,并不是崔兰悉去的长乐殿,听说是意安公主闯进了长乐殿,对着皇上一番哭诉,皇上心软,便去了拢秀宫。”卫姑姑凑近一点道。
“好一个意安公主,果然和她娘一般,天生就会使狐媚子手段,也实在怪本宫当年太仁慈……”吴皇后叹了一口气,眉宇间有一丝戾气闪过。
三日之后,娴妃被葬入了城郊的皇陵之中。众人都说娴妃的葬礼隆重而风光,均都羡慕她有了这一份死后哀荣,谁也不提她在拢秀宫苦苦挣扎十五年,日日夜夜经受困苦折磨,独自抚养女儿长成,终是郁结成疾早早逝去。这世上的人心,果然是凉薄得很。
送走母妃下葬之后,季意安一步三回头,在崔姑姑几番催促劝慰之下,才上轿回了宫。回到拢秀宫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