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回来。
有几个人守在门口,她们鼻间系着方帕,手上套着牛皮的套子,垂着脸,周身散发着惶惑不甘的气息——没有人想为一个垂死的人陪葬。
望青知道,宋慈就在里面。
殷素问回头问望青:“怕不怕?”
望青想了想:“奴婢不进去也是不打紧的吧?”她不懂医术,那些书都是囫囵吞过一遍的,殷素问说不强求,她就再没有翻阅过,除了每日练练字应付差事,她与书这字是两看相厌的。
殷素问道:“我就乐意看见你,你要是在我身边,我施针的手也稳些。”
望青语塞。
女为悦己者容,宋小姐知道自己模样可怖,一早就叫人将谢谨拦在院外。眼下通情达理的谢将军不在身边,还真没人替望青说说话。更何况拿人手短,她事前收了所费不赀的珠宝,总不好临事撂挑子走人。
门打开时殷素问身形一顿。
屋内焚着香,袅袅的烟从香炉中升起,弥漫了整个屋子。香气冲鼻,却掩盖不了腐臭味。望青是杀过人的,她知道这是死人的味道。她看了看殷素问,殷素问连眉毛都没皱一下。
此刻的他更像一个探究者,即没有仁心也没有悲悯的情怀。
屏风后挂着厚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