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她是皇后,往日里她也打了别人,你怎的就没管过。”
“你是你,别人是别人。”皇帝不胜烦躁,觉得是不是穆清脑袋真给打坏了去,话都要说不通了。
“皇后呢?”
“皇后就只是皇后。”
“皇后是别人么?”
“为什么不是?”穆清这么问,皇帝真是不胜耐烦又觉出些无聊还生出些奇怪,简直想要即刻去垂拱殿看折子去,大约这人脑袋真是叫打坏了,今日不知怎的话也多了起来,问的话也是稀奇古怪,真是忍耐不住的想要走,想要走便真要走,他翻坐起来立马就要下榻去,却是后背衣服被扯住了,皇帝回头,“陪我说会子话罢。”穆清说,她躺在太阳光底下,用了生平最平和的语气。皇帝后脊梁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,这女人今天不对,往日里她十句有八句都是气急败坏,还有一句半是冷漠,今日怎的这样个语气?然却是走不了,遂就僵硬的转过身重新靠着榻。
“说……说吧,想说什么便说。”皇帝僵着脸躺着。
穆清看皇帝同个长木条子似的僵硬躺着,觉得今日皇帝说了这许多话真是难为他了,他大约是将一年的话都说在今日了,而且自他成年后他的幼时他定然没对任何人说过,那时候她时常觉得他不通人理他也没说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