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下来,御天同沈宗正去了京卫营,他跟着韩应麟往家里走。
“老木头,你别生气嘛,那大理小兔崽子竟然敢劫我,老子等着扒他皮呢,我能是吃了亏就自己消化消化再拉出来的人么?”宝和拉着韩应麟的袖子说道。
韩应麟蹙眉低头走路,半晌道“你总也是将守护皇上放在一位,不知道家里还有人担心你。”十余年来,你置我于何处。他居高位人前从不多语,就是在宝和跟前也鲜少显露什么颜色重的语气,方才却是那样说,合着大作的北风,无端伤感寂寥,直刮人心。
宝和将拉着韩应麟袖子的手放开,呆呆在原地站了几瞬,韩应麟回头看他,一片的空雪地里,宝和嬉笑怒骂转眼全无,他说“一个人总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。”空茫的雪地里,宝和淡薄消瘦,却也执拗锋利。
“我真羡慕皇上。”韩应麟看着宝和道一句转身要走,却是忽的后背就窜上了人,“想守着陈家的血脉,可我最爱你啊。”宝和又是叽叽喳喳赖不唧唧。
“你最爱陈家香火,最爱皇上。”韩应麟道。
“胡说,我最爱你,淮阳城里你打马走过我就爱你了。”宝和道。
韩应麟低头不语,伸手将宝和往上拖了拖,淮阳城里他打马走过,叫人偷了魂。